云山约

人生天地间,忽如远行客

严文『捡了只祖宗回来』(上)

ooc,勿上升


苗疆毒蛊师×狼族少年


苗疆少年善蛊,取百虫于瓮中,经月开之,必有一虫尽噬诸虫,此名曰蛊。


饲之以蛊师鲜血,方成毒蛊。因蛊师血脉有别,故毒蛊炼成之师甚少。


毒蛊现,百兽避


因其凶险异常,饲蛊之人不得有半分邪念,否则必受反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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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一缕晨光斜斜照射在山林里,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一片寂静,只有些不知名的鸟儿在巢穴中偶尔发出一声啼叫,昼伏夜出的野兽此刻全部呆在山洞里,等待着新一轮的夜色降临。




这也是严浩翔选择现在出来查看蛊虫的原因。




小溪潺潺流动,脚踝上的银铃随着每一步动作发出声声脆响。




山林里毒虫遍野,可严浩翔赤足在林子里走了一个时辰,身上依然毫发无损,那些毒虫似乎在刻意绕开他。




趟过一条不深的水流,前面是一个四周用篱笆围起来的小木屋。




严浩翔推开门走进去,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,只有靠墙边放着一排排木架,上面摆满了类似于水缸的器皿。




严浩翔负手在木架前面走来走去,数着时间挨个找过去,最后在一个半透光的琉璃瓶子前停下,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在手中掂了两下。




重量似乎不太对




他深吸口气,揭开盖子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,琉璃罐里躺着密密麻麻的一层虫子尸体。




严浩翔把发簪抽出来扒拉了几下——一只活的也没有




"啧……"严浩翔嫌弃地摇摇头,摩挲了一下瓶身,"这么好看的瓶子,可惜了。"




说罢把盖子盖上,扔到篱笆外面。




只听"啪嚓"清脆的一声响,琉璃罐碎成几瓣,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。




就着山间流淌出来的清泉洗了洗手,重新回到木屋里,又开始捣鼓他的瓶瓶罐罐。




"金钱草三两,千足虫一只,蚯蚓五根……"




严浩翔一手捧着本古旧的书,一手捻起药材放在天平上,称量好后磨成粉末,用布抱着准备晾在后院,木屋的门突然被敲响。




准确来说,是挠响。




拉开门,从小养的那只小白貂便窜上他的肩头。




"今天怎么来了?"严浩翔伸手挠了挠小白貂的头,小白貂舒服地眯起眼睛,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。




太阳一点点移向天界线,严浩翔晾好药粉后抬头看了看逐渐暗下来的天色,顺手捞住想要舔一口药粉的小白貂,把它提溜到面前喃喃自语:"今天好像是回不去了……你说呢?"




小白貂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,点点头。




"那走吧,快一点的话还能在天黑透前回家。"严浩翔把小白貂揣进怀里,在身上洒了点驱虫粉,锁上大门往回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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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过竹林发出呜呜的响声,严浩翔不禁想起小时候老人们给他讲的鬼竹林的事,说半夜路过竹林会有鬼哭声,令人胆寒,当时被唬得都不敢自己去竹林里捡菌子。后来才知道,哪有什么鬼,不过是风吹过竹林的声音。




不过……现在好像不是想鬼的时候




"小白,去。"严浩翔把小白貂从怀里掏出来,小白貂蹭了蹭他的裤腿,跳跃着跑远了。




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声,接着又是嘈杂的脚步声。严浩翔回到家把门锁好,给小白貂留了个钻进来的入口,然后手里拿出一罐千足虫坐在门口,边用扇子吹干边等待猎物上钩。




在踏出木屋那一刻,严浩翔就感觉被一道目光盯住了,只是那东西在暗他在明,他便不动声色,毕竟身上的驱虫粉可不只有驱虫的作用,平日里走兽闻到这种气味应该会早早跑远了,能一路跟他到家,说明身后这个东西……




"小朋友可不要随便跟陌生人回家哦。"严浩翔勾了勾嘴角,从十八岁那年离开寨子,他就没怎么见过活人了。





千足虫在微火的炙烤下逐渐缩小,冒出一缕青烟,严浩翔直起身,刚要把虫子放进罐子里,篱笆外便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。




严浩翔不紧不慢地把虫子倒进罐子里密封好,外面的叫声却越来越近,似乎,还夹杂着狼嚎声。




夜晚是狼族活动最频繁的时刻,狼群往往会成群结队地在山林中扫荡




糟了,小白貂!




严浩翔面容一凛,抓起银针淬了毒就推门走出去,在看清篱笆外的下一秒愣住。




小白貂尖利的牙齿正叼着一匹半大小狼的后颈皮,小狼身上有很多伤,来回跳跃着想把小白貂甩下去,奈何它咬得太紧,身上本来结痂的伤口随着动作再次崩裂开来,小白貂身上也染上了狼血。




"回来小白!"严浩翔皱了皱眉,小白貂跳下狼背,回到严浩翔肩头。




本以为小狼会趁机逃走,没想到它甩了甩头,前肢微伏,双耳向后抿着,开始对严浩翔一下又一下地摇尾巴。




"你……?"严浩翔有些奇怪,就在刚才,他借着月光看清了小狼脖子上挂着的绿松石,绿松石边还挂着几个铃铛。




"为什么跟着我?"严浩翔想了想,收起手中的银针,把篱笆开了一条缝。




小狼见状也不在表现得那么紧张,眼睛看着严浩翔眨了眨,摇身一变,变成了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年。




"刘耀文。"少年开口,嗓音有些沙哑。




"你的名字?"严浩翔试探地问道。




刘耀文点点头:"你……可以收留我一晚吗?"说罢似乎自己也觉得有点荒唐,低下头去不敢看严浩翔的眼睛。




"进来吧。"严浩翔转身走进了屋子。




刘耀文猛地抬起头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请求就这样轻易被答应了一样,在门口愣了一会儿,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中。




严浩翔坐在灶前,手中拿着把扇子看火,火光将他的脸照得一明一暗。




刘耀文不敢打扰他,缩在墙角默默注视着他,小白貂不知从哪里钻出来,站在他身边嗅了嗅,然后蹭了蹭他的手。他一脸震惊地把小白貂抱进怀里,感受着毛发温柔的触感。





沉默良久,严浩翔叹了口气:"你不饿吗?我煮了汤。"




刘耀文愣了一下,严浩翔已经盛好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给他,他伸手接过,犹豫了一下,小口小口地抿着。




小白貂从他怀里钻出来凑过来闻了闻,把身体团成一个球,开始在他脚边打瞌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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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的伤,不处理一下吗?"严浩翔看着别扭的少年默默扶额,刘耀文这才后知后觉,身体各处都传来火燎般的疼痛,瑟缩了一下。




"过来。"严浩翔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刘耀文坐过去,"把衣服脱下来。"




"啊?"




"给你上药。"严浩翔端着一瓶药膏。




刘耀文听话地脱去了上衣,趴在床上。




清凉的药膏抹在后背,这才觉得轻松了一些,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。




严浩翔的手一顿,又不动声色地为他缠上纱布,手指灵活地在他胸口打着结。




"你,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啊?"刘耀文终于忍不住说出口。




"嗯?"严浩翔抬起头,侧脸微微擦过刘耀文的唇瓣,刘耀文往后躲了一下,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。




"没必要问,我只留你这一晚,明天你该去哪儿去哪儿。"严浩翔回答,帮他穿好衣服。




"哦。"刘耀文眼里闪过一丝失落,不过很快低头掩饰了过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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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睡地下就好,你要是怕我吵到你,我可以出去睡。"刘耀文缩在角落,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严浩翔。




"……我只是想说,地上凉,给你铺个毯子。"严浩翔有些无语,把毯子扔到他身上,自顾自地熄了灯。




刘耀文把毯子铺到身下,小心地躺下,小白貂趴在他旁边,毛绒绒的尾巴搭在他手腕上。







耳边传来有节奏的呼吸声,严浩翔睁开眼下了床,轻轻来到刘耀文身边。




睡熟的小狼不禁把耳朵尾巴放了出来,小白貂察觉到有人靠近,敏捷地站起身,严浩翔摸了摸它的头,它看清了来人,歪了歪小脑袋,跳到床上继续睡了。




严浩翔久久地注视着刘耀文的睡颜,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,有种毛茸茸的温柔感,严浩翔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,小狼耳朵动了动,翻了个身,腰间的绿松石盈盈地闪着微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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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微露,严浩翔在一阵鸡鸣声中醒来,下意识地看向旁边,刘耀文已经不见了踪影 




"走得还挺干脆。"严浩翔伸了个懒腰,推开门刚准备出去打盆水,不远处就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,小白貂欢叫一声窜了出去。




严浩翔跟着走出去,就看到一匹狼从草丛中钻了出来,嘴里还叼着一只半死不活的小鹿




"耀文?"狼脖子上挂着一串绿松石项链,严浩翔才不至于把他当野狼杀了。




刘耀文把小鹿放在地上,变回了人形,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:"谢谢你昨天晚上收留我,这个——"指了指旁边还在蹬腿的小鹿,"当我送给你的礼物。"




"还有呢?"严浩翔挑了挑眉,点点头,小白貂一口咬住小鹿的喉管,小鹿顷刻便断了气。




"还有……"刘耀文脸有些红,没想到小心思就这么被发现了,"就是,我可不可以,留在这里一段时间……不会很久的!我会洗衣服,刷盘子,可以帮你打猎……"




"那走吧,小跟班。"严浩翔转身敛去笑意,"跟我去我养蛊的地方。"




刘耀文眼睛一亮,屁颠屁颠地跟在严浩翔后面。




怕刘耀文不适应,所以这次严浩翔没有洒驱虫粉,不过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出来找麻烦。




毕竟谁也不会跟一个有一匹狼在旁边护驾的毒蛊师过不去,何况狼身边还有一只不太好惹的小白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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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哇~"刘耀文看着一屋子的蛊虫,不禁发出一声惊叹。




"去帮我看看后院的药粉干了没有。"严浩翔看着他吃惊的样子,不禁笑了一下。




"好!"刘耀文兴奋地跑向后院,小白貂也跟了过去。




严浩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目光逐渐阴沉下来:"小朋友到底想干什么呢……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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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嗷——"




严浩翔被突如其来的嚎叫声吓得手一抖,手中的干蚯蚓撒了一桌子也顾不上收拾,急急地跑了过去。




刘耀文在院子里上蹿下跳,尾巴尖上还挂着一只拳头那么大的黑蝎子,小白貂见严浩翔过来,飞奔到他身后,探出小脑袋张望着。




"别动。"严浩翔皱眉,怎么就忘了告诉他后院还养了只蝎子……然后一只手捏住蝎子的尾巴把它揪下来扔回坛子,另一只手抓住刘耀文乱甩的尾巴。




尾巴出乎意料的毛茸茸的,握在手里手感很好。




"那个……好了嘛?"刘耀文难耐地转过头,"不要碰我的尾巴,好奇怪……"




严浩翔回过神,松开了他:"没什么事,它只夹住了尾巴外面那层的毛。"




"哦,对了,你说的药粉是这个嘛?"刘耀文甩甩尾巴,指了指旁边的白布。




小白貂眼睛一亮,在严浩翔抓住它之前窜了出去。




"哎,你离远一点,这个药会……"严浩翔连忙跑过去想要阻止,但小白貂已经把药粉打翻了。




空气中弥漫开一阵白色的粉尘,刘耀文打了个喷嚏,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



"……至幻的。"严浩翔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,接住了刘耀文,看了眼同样吸入了药粉但还在地上打转的小白貂,毫不犹豫地锁上了门,抱着刘耀文往家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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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,轻轻把人放在床上,本来这种药是会让中招的东西产生幻觉的,但可能是调配计量出错了,严浩翔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狼崽子,有些无奈,有些乏力。




"耀文?"严浩翔俯下身,试探地叫了一声。




刘耀文眉头喂蹙,睁开了双眼,严浩翔松了口气,下一秒怀里就贴上了个软软的人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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